不幸的是,這就是今天的有效市場專家們所做的事情。他們最終能夠找到一條走出波動性叢林的路嗎?不太可能。首要問題是他們給出了一個混雜的相關性,期望給出風險和回報之間的聯繫。這是一種非常危險的研究路徑。如同米爾頓·弗裏德曼所警告的:“如果真的有一種(相關性)與現有證據一致,那麼這樣的相關性就該有成千上萬種。”即使專家們發現了波動性和回報之間的相關性,它也與我們見到的事情不相符,市場中有上百種其他更好的解釋風險和回報的理由。
專家們遇到的首要問題是他們無法證明自己提出的三因素、四因素或其他模型的工作真地有效,而不僅僅是偶然的相關。對此弗裏德曼也寫到,科學方法的一個基本準則是相關性遠非因果關係。某一個作用之後會產生無數偶然的相關性,但在沒有合理的證據證明這個或那個相關性是真實的時候,它們就只會是碰巧發生的事情。隨着時間的推移這種相關性會煙消雲散。偶然相關性的一個比較搞笑的例子是裙子的長度,在華爾街,這個指標在幾十年裏都列在一個非常知名的表格中。在裙子被設計得比較短的時期,包括類似於20世紀20年代、60年代、80年代和90年代,市場大升。裙子在20世紀30年代、40年代和70年代被設計的比較長,那時股市也在下跌。根據這個挖苦式的假設,裙子的長度顯示出市場將來的走向。顯然,很少有人信以爲真。
然而,很多有效市場假說學者看上去是將偶然相關性作爲證據,儘管沒有證據表明由其他無數的變最同樣具有相關性,或者比相關性更高一籌。沒有一個顯示出波動性和回報持續相關的新理論被發現。當然,有效市場假說的專家還在爲找到這樣的一個新理淪而奮鬥。他們查找了成千上萬種可能的金融變量,但沒有一個變最具有一致性。
這不僅僅是差勁的科學,因爲缺乏支持這些相關性的科學依據,這個理論看上去終究會被拋棄。更重要的是,法瑪在其1998年對市場效率的調查中寫到,所有當前的波動性模型的測試“都未全面完整地說明平均回報”。總之,它們的結果不一致。利用這些模型,研究者只會作繭自縛。
不幸的是,這種邏輯還有另一個障礙需要清除。即使某一個相關性是真實存在的,也不足以說明風險和回報之間的相關性己經被發現或者即將被發現。如果市場是有效的,那些被認爲會將價格保持與價值相符的熟練的投資者,必定會在很久之前(在專家們發現之前)就發現了。如果熟練的投資者沒有發現,爲什麼市場在幾十年裏會如此有效呢?既然沒有證據顯示關於波動性的新證據已經發現或很快會被發現,我們只好總結說有效市場假說的風險計算是不正確的,可能在這幾十年中都是錯誤的。在每個新發現出現之後,這個邏輯的叢林看上去卻更加頑固了。
但沒有這個波動性的相關性,有效市場假說就走向了托勒密系統。這也與托勒密捍衛者致力於天體本輪和反常運轉的研究,以期爲其系統做辯護極其相似。那些有天賦的研究者在太多的科學發現之中跌進了空想世界,他們中的一些人對市場還表現得挺傷感的。